今年7月，16岁的李海燕离开肇庆老家到广州打工，从此再也没有回过家。为了寻找女儿踪迹，母亲何姨来到广州，从此开始一边做“走鬼”摆摊卖水果，一边四处寻找女儿的生活。在女儿的QQ上，只留下一句“任性一次”的签名，似乎在求得母亲的谅解，但何姨却怀疑，这并非女儿的手笔。

　　这一个月来，在芳村桥东市场，何姨每天凌晨4点就会用小推车拉着几筐柠檬出现在市场门口，“圈”好地盘、将几筐柠檬依次排开，再摆好小板凳，这就造好了一个不足1平方米的小档口。与其他档主不同，何姨看起来面容憔悴、几乎从不吆喝，而是“坐等”生意上门，“一元一个”的价格也比大多档口都便宜。何姨说，自己摆档不为赚钱，而是为了寻找女儿。

　　何姨的女儿李海燕今年16岁，7月中旬，刚念完高一的阿燕告诉家人，打算来广州打暑期工。谁知，女儿这一走就再也没回过家。为了找女儿，何姨也离开老家肇庆，一路来到广州。几个月来，女儿杳无音信。何姨只能做好“长期寻女”的准备。她租住在芳村五眼桥附近一间不足7m2，仅容得下一张床的出租屋。“每个月租金200元，我没有收入，不卖点水果，哪有钱交租？”于是，何姨开始了一边摆档卖水果，一边四处寻找女儿的生活。“找不到女儿怎么敢回家？家里的爷爷奶奶会怪我的。”何姨说。

　　打算在水果摊贴寻人启事

　　说起女儿的出走，何姨满面愁容。暑假期间，女儿阿燕和同学阿珍打算一道到佛山做暑期工。“想着她和同学一起有个照应，于是就同意了。”但两人到了佛山的一家镜头厂后，工厂称不再招人。于是阿珍决定先回肇庆，阿燕则只身前往广州继续找工作。到广州后，阿燕曾在8月打电话回家，告诉母亲自己在花都狮岭找了份手袋厂的工作，让家人不要担心。“她很高兴，告诉我只要做得好，工厂会按件付工钱。”当暑假结束，家人催促阿燕回家上学，却联系不上她。

　　何姨开始着急起来，放下家中的农田，到广州寻找女儿。“几个阿燕可能出现的地方我统统找过，但一点消息都没有。”何姨说。贴出去的寻人启事也有上百份，同样是一直石沉大海。她打算，今后在档口贴寻人启事，“多争取一点希望是一点吧。”

　　女儿QQ签名改成“任性一次”

　　何姨还让阿燕的姐姐阿欣每天在QQ上给阿燕留言，大多数时候总是石沉大海，偶尔有一句回应“放心”或是“收到”。阿欣则告诉记者，QQ留言的语气似是妹妹。最近，她还将QQ签名改成了“任性一次”。但当阿欣让她“不要再任性了”，对方就不再回复。阿欣说，今年年初，阿燕曾告诉她，担心考不上大学，打算辍学打工。“阿燕说今年的目标就是打工赚钱，买智能手机。”

　　“我也搞不清楚，她到底是有心逃避，还是被人控制住了？”何姨担心不已。她最怕阿燕被人控制，这些“回应”并非出自女儿之手。　文/广州日报记者申卉